“这样，你们下山回大队里去，请你们大队里的文化人，帮你们写一份请愿书，里面要将你们一家的困难写清楚，说明你们家目前孤儿寡母，家中没有别的劳力，全靠儿子养活你，若是你儿子坐牢，你便无人赡养，生活没有保障。

还要说明你儿子这是初犯，不懂法，现在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，所以恳请政府宽大处理。

这份请愿书，不仅要有你自己一家人的签名和指头印，还要请你们大队部和你们大队里别的人家也帮你签名、按上指印，算是替你们证明和作保，人越多越好。

请愿书准备好后，要请你们大队的领导递到公社里去，再让公社的人帮你们出面，去找有关的部门说情。

若是这事能办到，你儿子还可能争取少判一两年，但坐牢却是难免的。“

听了这话，老太太有些茫然无措，郑老先生说了这么多，无奈她听不太懂，也记不住。

好在，坐在一旁的小媳妇，倒是听明白了。赶紧问道：“这真的有用？”

郑老先生看了她一眼，说道：“有用没用，我也没有把握，你们若想试试，就赶紧下山准备去。若是不想试，那就等着政府宣判吧，反正大不了也就是三五年牢的事情，于性命是无碍的。事情都已经出了，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。”

小媳妇听了这话，忙扯了扯自家婆母的衣袖，说道：“阿母，要不我们这就下山去吧，赶紧找大队的文书，帮我们写请愿书。请街坊四邻们帮帮我们，给我们签个名，担个保……”

老太太听了儿媳妇的话，点了点头，又叹了口气。这才站起来，从衣服大襟的内袋里，掏出一手绢包着的小包裹来。筱荞这才明白，刚才为什么总觉得那老太太的腰腹处，似是有什么东西揣着。

老太太将手绢包放在桌子上，解开系着的四个角，摊开的手绢里露出了四个鸡蛋。

“郑先生，我家实在是穷得丁当响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。这四个鸡蛋，还是家里的母鸡，这几天刚下的。只是一点心意，你千万不要嫌弃。”说着，她还担心鸡蛋滚走，用两只手护着，眼神也有些惴惴不安。

郑老先生也已经站了起来，笑着说道：“不用不用，这鸡蛋你自己拿回去吃吧。”

“这怎么行?原本麻烦你一次，是要付你钱的，只是我家里穷，拿不出钱来了。只有这几个鸡蛋，一点子心意，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呀。不然，我这心里总是不放心。”

郑老先生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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